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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快的手!
好在这时面具人拿剑的右手得扶住石狮发力,只有脚使得上,雀澜直觉他下一招就要出脚直击自己的膝盖,连忙另一脚狠狠往他手肘一踢。
面具人闷哼一声,可并未松手,一脚已经踢出,就要踢中雀澜的膝盖了!
就在此时,耳边响起世子殿下一声大喝:“接住!”
随即,面具人身子一震,祝盛安一脚先一步踢中了他的膝盖,生生拦住了他的进攻。
那握着脚的力道一松,雀澜立刻抽身,落在地上时正看见一把长剑朝自己飞来,连忙扬手接住。
“先用着!”祝盛安同那跳下来的面具人飞快过了几招,“来不及去拿你的剑了!”
雀澜一把抽出剑来,飞身过去,面具人立刻举剑迎击,当啷一声,两剑狠狠撞在一处,剑身发出金属撞击的清脆嗡鸣,一时竟不相上下。
而他们二人相持,面具人是孤身一个,雀澜这边却还有帮手。祝盛安单手撑地,一脚扫去,面具人不得不腾身避开,失了下盘,同雀澜僵持的剑便力道大减。
雀澜乘胜追击,手腕一转,长剑在手中转了个花,绕开了面具人格挡的剑,直直朝他咽喉划去。
可面具人竟然半空中生生后仰,一脚朝他当胸踢来!
雀澜瞳孔一缩,咬紧牙关,生生受了这一脚。
可他没料到这一脚如此重,几乎让他眼前一黑,手中的剑偏了准头,划开了面具人的左肩,鲜血喷涌而出。
只差一点!
与此同时,附近巡逻的王府亲兵远远赶来。
面具人噔噔退了几步,捂住肩,飞快闪进了一旁的小巷。
祝盛安一步过去,扶住雀澜,立刻朝赶来的王府亲兵下令:“追!找出他落脚的地方!”
王府亲兵们纷纷追着面具人进了小巷,他这才看向雀澜:“怎么样?没事罢?”
雀澜张口,还没说出一个字,胸口涌上剧烈的疼痛,喉口一股腥甜,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雀儿!”祝盛安一急,将他打横抱起来,上了门口等着的马车,“去城北驿站!”
城中的几处驿站,全都住着王府亲兵和民兵,虽然人多嘈杂,但十分安全。其中,城北驿站住着本事最好的两位军医,为雀澜治过外伤的韩大夫就在那儿。
“怎么样?疼得厉害么?”祝盛安一进马车,就要将他放在平日两人并肩坐的软榻上,好让他平躺着。
可雀澜身子一低,便越发地喘不上气,难受得浑身颤抖,嘴里又涌出血来,连忙抓住了世子殿下的衣袖。
祝盛安忙不敢让他平躺,将他搂在怀里,让他靠着自己的肩,抽出丝帕来给他擦去嘴边的血迹。
雀澜手脚依然能动,只是胸口受了那一脚,也许伤到了肺,喘口气都抽抽地疼,连话也说不出来。
他断断续续吐了几次血,将祝盛安的丝帕全部染红了。
祝盛安眉头紧蹙,催了车夫好几遍,马车终于到了驿站门口。
他抱着人下去,一进门就叫人去把两位军医请来。
都头们见世子殿下抱着少夫人进来,就知道事态不好,连忙动了起来,有人去叫军医,有人去吩咐加强驿站守卫,还有几人给世子殿下开路,引着他上了楼,为他推开一间房门。
“殿下,这间屋子宽敞,现下又空置着,您先在这儿歇息。”都头们把凳子搬到床前,又连忙出去打了盆热水,搁在床前。
祝盛安将雀澜放在床上,让他靠着枕头坐好,才转头道:“你们出去好生守着驿站,别让贼人混进来。伺候的事,待会儿有王府的下人来做。”
“是。”
都头们出去了,祝盛安将丝帕在盆里洗净,拧干,给雀澜擦了擦脸上的汗。
这屋里之前没住人,自然没搁炭盆,窗外的冷风一吹,雀澜打了个哆嗦。
“冷么?待会儿刘叔跟来了,就给你放几个汤婆子。”祝盛安抖开被子,给他盖上,又起身去关了窗。
雀澜已缓过来一些,轻声道:“殿下,今晚这人武功极高。可他为什么针对我呢?”
祝盛安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嘴唇紧抿,脸色冷肃。
方才遇袭时,他就在雀澜身边,可这人就像没看见他一样,只追着雀澜不放。若是青莲教的人,怎么会放过刺杀他的机会?
这时,都头们将两位军医请了来,祝盛安拍拍雀澜的手背,轻声道:“别想这些了,你好好养伤,追查的事交给我。”
他起身出屋,正巧刘叔带着几名童子赶来,忙说:“殿下,老奴带了平日里伺候少夫人的下人们过来。”
祝盛安点点头,越过他,往楼下走。
刘叔只觉得殿下的脸色冷得吓人,连忙追了几步,在楼梯口问:“殿下去哪儿?这都后半夜啦。”
“你们照顾好少夫人。”祝盛安只留给他一个背影,下到堂中,扬手点了一名都头,“何冲,你带着你的人,跟我出去。”
被点中的何冲立刻一抱拳:“是!”
他迅速召齐人马,祝盛安领着头,翻上高头大马,一扬马鞭,一骑冲出,众人纷纷跟上,马蹄踏过青石板大街,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冷冷的夜风吹过不眠人的衣摆,祝盛安骑在马上,脑中飞快转过整个澹州府的舆图。
城东住的多是官员富贾,家里宅院大,但人少,邻里间要么沾亲带故,要么a href="https:/tags_nan/guanchanghtl" tart="_bnk"官场共事,几乎都相互认识,很难混进什么人来。而城北城南住的是平民百姓,只有城西几乎全是商铺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