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等最后两人话音落下,两人身上的光芒汇聚在一起竟逐渐演变为一副太极的图案,太极图案随着两人之间的灵力流转转动,而它越是转动,凤揽亭便越是觉得焦躁难安。
自宋伶那头流转来的灵力仿佛已经不是简单的灵力,像是化成了一只素白柔软的手臂,轻柔且缱绻地抚过他的全身,凤揽亭闭着眼,却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思绪,他的脑海里此时盛满了在这个世上他认为的最美好之物,整个人都有些飘飘欲仙起来。
“定心。”宋伶冷声提醒道。
凤揽亭那差点起飞的心绪在这声提醒后又冷静了下来,他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觉得自己在宋伶面前有些太过失态了。
“这到底是什么功法?怎么这么的…”不正经?凤揽亭隐下的话未说,但宋伶也能猜到他想说什么。
此时他的脸颊绯红,额上满是汗水,正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喘息的冲动,听闻凤揽亭的问话,他磨了磨后槽牙:“你觉得是什么功法?合欢宫最厉害的,自然是合欢功。”
“…所以我们这是在?”凤揽亭大惊之下猛地睁开眼睛,而此时他看向宋伶时却觉得他那张麻子脸是那样的花容月貌惹人怜惜,如果不是两人的手还交握在一起,他有种想把人抱进怀里好好疼爱的冲动。
宋伶此时也睁开了眼,他目光不善,但落在凤揽亭眼里却是风情万种,娇媚横生,凤揽亭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身子向前倾了一分。
宋伶就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他黑着一张脸看着凤揽亭:“凤上神你清醒一点看清楚我是谁。”
“嗯……”凤揽亭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眼看着他就要扑到自己面前,宋伶不得不强行分开二人的手,伸手将凤揽亭推开。
随着两人贴合的手掌分开,原先维系在两人之间的太极图案也随之消散,整间屋子恢复了平静,只剩二人急促的喘息声。
凤揽亭伸手握住宋伶的手,一双狭长的双目里满是戏谑:“没想到我第一次双修竟然是和你这个小狱卒…真是人生无常。”
宋伶面无表情地用手挡在自己面前,声音平淡无波道:“承蒙上神厚爱,可以松手放开我了吗?”
凤揽亭松开他的手向后倒去,宋伶闭了闭眼稳了下心神才向他看去,却见此时他上身青丝散乱衣衫大敞,展露在外的肌肤上香汗淋漓,硬朗的眉眼变得柔情似水,平日里苍白的皮肤都染上了明媚的潮红。
简直是…媚色撩人,有伤风化,宋伶抬手就将被子给他盖上了。
“你先休息,我出去冷静一下。”宋伶觉得自己再在这屋里待下去可能会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为了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一些,他决定先避开凤揽亭。
而凤揽亭一手拥着被子,一手支着脑袋,看着宋伶的神情充满了好奇:“不继续吗?”
不继续吗?吗?
宋伶的脑子被这句话给炸的七荤八素的,他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啊他?
先不提他只是一个小狱卒,他是那上重天上神,再者他还是凤月炀他爹,他们之间怎么说也是差辈的…他不能,他不可。
而且他们现在还在逃命啊,两个逃犯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下场,清醒点宋伶,现在不是耽于美色的时候!
“不…不必了,上神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宋伶躬着身子如一只快被煮熟的螃蟹般飞快逃离了这个充满暧昧气息的房间。
随着房门关上的一声脆响,凤揽亭才慢慢收回目光,说真的,作为一名长时间被诅咒折磨的生不如死的人,刚刚那短暂的一段时间里,他的身体久违的放松了下来,这种温和又柔软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沉溺。哪怕后面诅咒再次席卷他的身体,也没有一开始那般痛苦了。
这个叫宋伶的小家伙实在有趣,有趣的他有些不想放他离开,要不干脆想个法子把他栓在自己身边好了?
…
宋伶哪知道凤揽亭在想什么,他自己想破头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和伐魔上神双修,虽然这只是最浅显的功法,但万一要是他们两个有任何一个控制不住,那事情可就大发了。
他绕到院子后面平复了一下呼吸,随后蹲下身靠在墙边努力整理着脑子里的一团乱麻。
说到底他们现在不在天牢之中了,他也不再是那最不起眼的狱卒,就算是为了报答凤揽亭的救命之恩,这么些天的辛苦付出也足够了。
他们现在完全可以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但…他若是真的离开了凤揽亭,那些穷追不舍的天兵会放过他吗?显然是不可能的,凤揽亭也许面对那些天兵还有一战之力,而他只能是任人宰割毫无还手之力。
可是他要是一直跟着凤揽亭,以凤揽亭这个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出状况的身体情况他岂不是要随时给他收拾烂摊子…
不成…这么想他可太亏了,他又要照顾他的身体,又要伺候他的衣食住行,还要应付他时不时的古怪要求,给人当骡子做马都没有这么累的啊。
宋伶越想越是这个道理,心想他凤揽亭现在虽然成逃犯了,但他之前好歹是一名上神,该有的家底还是有的吧,自己这么尽心尽力地伺候他,怎么说也得给点苦劳费吧。
当他站起来想去和凤揽亭算算账时,脑子里又突然闪过一道灵光,让他一个急刹车赶紧转向低头琢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