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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他突然被雷劈到这五百年前,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被迫要想办法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好不容易把命保住了,又得想办法怎么活的长久。
但换个思路想想,他为什么会被劈到五百年前还正好碰见凤月炀他爹凤揽亭呢?这个时候凤月炀都还没出生,而风揽亭也是孤身一人,那是否意味着,他可以改变凤揽亭的命运,阻止凤月炀的出生,而凤月炀只要出生不了,他后面岂不是就不会被那畜生给害死!
妙啊,太妙了,他一开始还不明白这天雷劈他的用意,总觉得是把他劈到五百年前来受苦受难的,但现在想想说不定这天雷也是在帮他,让他从源头摆脱自己那悲惨的命运。
天道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一想到只要自己让凤揽亭移情别恋,或者让凤揽亭一辈子孤家寡人,那凤月炀就永远不会成为伐魔上神的儿子,指不定连出生都出不来,他心里就一阵痛快。
虽然要给凤揽亭当牛做马,虽然还要应付他那些大爷一样的无理要求,但只要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了不让凤月炀那个畜生出来为祸人间,他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值得。
想清楚这一点后,宋伶恨不得叉腰仰天大笑,凤月炀你小子的命现在掌控在我手里,没想到吧,这就叫天道好轮回!
不过等宋伶在脑子里痛快地把凤月炀胖揍一顿后,又有新的问题摆在了他的面前,他该如何让凤揽亭移情别恋,又或者说…他该如何让凤揽亭这辈子都碰不上凤月炀他娘呢?
而且他从来没听凤月炀提起过他娘,传闻中也完全没有关于这位夫人的传说,他对这个女人一无所知,又如针对性地防止她接近凤揽亭呢?
就在他费劲地琢磨着那个女人长什么模样时,他的脑海里又突然浮现出刚刚双修结束时,凤揽亭躺在床上的画面…
好羡慕啊,好嫉妒,一想到这人以后要和另外一个人双修并生娃,他就忍不住的嫉妒,这样的绝色让给任何一个人,他都会觉得可惜!
诶…宋伶愣了一下,他刚刚想了什么?把凤揽亭让给别人?让?
闲散
这个想法非常的危险啊宋伶。
宋伶抱着脑袋晃了晃,总感觉自己是和凤揽亭相处的久了,不仅胆子肥了还膨胀了,凤揽亭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他一个地仙敢去肖想上神?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虽然很不想承认自己是癞蛤蟆,但现在这具身体他自己都看不过眼,就算后面吃了灵药,用了药膏挽救了一下,也依旧是泯然众人的长相,妙手如他也无能为力,丑的他都有些抑郁。
救命,这是什么对爱美之人的新型惩罚吗?
宋伶一个人坐在屋子后院的篱笆上胡思乱想,而刚刚和他聊的热络的大娘大婶都相继着回屋做晚饭去了,夕阳将他的投影拉的老长,只有一两个流着鼻涕的小屁孩仰着头看他。
宋伶从地上扯了一根长茅草,手指翻飞三下两下就编好了一只草蝴蝶,把草蝴蝶交给两个小孩,他们立马欢呼雀跃地跑开了。
真好啊,无忧无虑的,什么都不用想。
“你在干什么?”
背后突然出现的凤揽亭吓了宋伶一大跳,差点让他没坐稳从篱笆上摔下去,还好凤揽亭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胳膊避免了这一尴尬事件的发生。
“你走路怎么没声啊…”宋伶坐稳后下意识抱怨,但在目光扫到凤揽亭敞开的衣襟后又默默地看向了别处。
“我发现你倒是挺容易受惊吓的,胆子这么小怎么还敢帮我逃狱?”凤揽亭并没有注意到宋伶的躲闪,反而饶有兴致地问道。
“我也没帮上什么大忙,主要是上神你比较厉害。”宋伶扯出一抹笑硬夸了一句,但下一秒他却突然感觉凤揽亭凑近了自己,他猛地往后仰倒,以一个难度系数极高的姿势避开了凤揽亭。
“你就这么怕我?”凤揽亭倒是从容不迫地看着他,双手拢在袖中一副闲散悠然的模样:“我又不会吃了你。”
宋伶听着这话在心里呸了一声,是,你是不会吃了我,你只会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想杀了我。
显然凤揽亭已经忘记了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不愉快,他在天牢里被关了不少时日,现在出来了也是看什么都倍感亲切。
宋伶眼睁睁看着这个大杀神移开了脚步朝着院门外走去,完全不顾自己的穿着有多么的放荡不羁终于忍不住道:“等等!”
凤揽亭站在原地不解地看向他,只见宋伶飞快地从篱笆上翻了下来,然后红着耳朵冲到他面前,一把把他的衣襟拉拢,并狠狠地把他的腰带绑了一个死结。
“上神你还真是不拘小节,就算在这乡下好歹也要注意一下形象,不然被乡下人笑话多不好。”宋伶给凤揽亭抻了抻皱皱的衣领,看着这件他临时从戒指里翻出来的长袍十分满意,之前凤揽亭的衣服太破烂他就给扔了,这件衣服虽然品阶低,好歹是件法衣。
法衣能根据附着的对象调整尺寸,所以这衣服穿凤揽亭身上还算板正。
等给凤揽亭调整好了衣服,宋伶又将他散落在背后的长发用布条松松束在一起。
这样看上去倒是有一种逍遥散仙的感觉,宋伶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殊不知凤揽亭的目光却一直紧跟着他的动作,看见他嘴角不经意流露的笑容时,他的目光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