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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篷船有了,光采莲子怎么能行,还得钓鱼,钓具要有鱼也要有,最好还要有烤鱼的小炉子…嗯…烤虾也是不错的。
还有这凉亭,光有桌椅也太单调了,桌上得有棋盘,椅子上得有软垫,凉亭的四角得挂上灯笼,荷花之间也要有花灯…
几乎是宋伶说什么,凤揽亭便做什么,等宋伶差不多满意时,他们眼前已经呈现出一处非常有生活气息的小景了。
甚至宋伶还提出在凉亭之间做出曲折的石桥将凉亭连接起来,到时候这里可真真是一片水上乐园了。
凤揽亭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但在看到自己灵府的改变时,他也不得不由衷道,宋伶是会过日子的人,不愧是从合欢宫出来的小宫主,生活上的方方面面考虑的极为细致,甚至不夸张地说比他娘还厉害些。
两人在凉亭中喝了茶,下了棋,最后又一起坐在乌篷船上,船游进花丛中的一瞬,宋伶再次往前挪了挪,眼巴巴地看向凤揽亭。
凤揽亭皱眉伸手挡住他:“我刚刚说了什么,你全当耳旁风了?”
但宋伶抓住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手中摩挲,脸颊微红,眼中似乎漾着快溢出来的春情:“可是我会忍不住,陌生人多亲几次不就成熟人了吗?”
“…你这小色…”剩余的话没说出口,就被宋伶给堵了回去,两人双双倒在乌篷船里,被莲叶一挡,只剩下时不时传来破碎的声息惹人遐思。
凤揽亭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年看上去比他还成熟几分的宋伶如今会变得如此…欲求-不满。是孩子长大了,还是他老了,还是二者皆有?
躺在乌篷船上一边平息自己的呼吸,凤揽亭终于不得不重视起这个问题来,直到宋伶的手指再次爬上他的胸口,在那个锁印上戳了戳:“当年你去了合欢宫为什么不找人帮你化解诅咒呢?”
凤揽亭斜了他一眼道:“…你还敢提,你们这合欢功只要双修过一次以后,就不能再和别人使用这合欢功…再者,也没有人比你的合欢功修炼的层数高,你们宗门的人压根就没几个修行这个功法的。”
宋伶闻言也没想到出了这样的纰漏,确实,合欢功虽然是他们宗门最核心的功法,但确实不太好修炼,限制又多,修炼起来又麻烦,收益还少…不过这合欢功只能和单一对象修炼这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是不是指他在无形中将凤揽亭套牢了。
凤揽亭自然没有看漏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窃喜,眯起眼伸手揪了揪他的脸:“你看上去挺高兴啊?”
“有那么明显?”宋伶忍不住笑,抓住凤揽亭的手,但凤揽亭此时却眸光一闪,一个翻身将宋伶压了下去:“休息够了吧,这回该我了。”
…
姬咎目瞪口呆地看着粉光大盛的房间,他一个人惊讶还不够,还伸手揪住了柳文应:“你看到了吗?这分明是双修大圆满的迹象,主上他真和那个小宫主成了?!”
柳文应依旧是面无表情,对他而言,主上和谁成都和他没有关系,但姬咎揪他实在是揪的疼,他干脆一把将这人的爪子给拍下去。
姬咎被打开了手,转而又去抓柳文应的袖子:“你说我们以后该怎么叫这个小宫主,难道叫主母?”
柳文应忍无可忍地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他在温泉上漂了一晚上,他累了,没空和这家伙一起犯傻,姬咎一个人愁眉苦脸地哀怨半天,等发现柳文应不见了又赶紧追了上去。
等到天边鱼肚白的时候,屋里的粉芒才稍稍平息了下来。
宋伶睁开眼睛时目光还有些茫然,但一清醒后,他就猛地看向自己的床榻旁边,但他旁边空无一人,他伸手去摸,被褥都是凉的。
难道昨晚发生的一切只是他做的一场梦?宋伶难掩失落道,正好花豆过来叫他起床,他也就顺势起了身。
一行人齐俱膳堂,宋伶看了一眼惋林,惋林却破天荒地没看他,只是一直用筷子戳碗里的兰花豆,他又看了一眼惋林旁边的侍女,侍女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目光也在他俩之间游移不定。
“夫人,昨夜可休息好了?”宋伶问道。
美妇人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随后出于礼貌也问了宋伶一声:“小哥昨晚温泉可泡尽心了?”
“尽兴了,他们这里的温泉确实难得,和其他地方的温泉都不一样。”
惋林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一时间桌子上是难得的寂静。
等用完了早饭,几人想要去医馆看看那位蓬莱阁的伤患修养的如何时,却意外碰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穿着一身简陋的短打,背后背着一把粗布包着的长剑,整个人身材魁梧,面容刚毅,原本只是在温泉庄子门口徘徊,在看见他们一行人后就双眼放光地走了过来。
“敢问诸位就是昨日出手教训了那位傅逑的义士们吧?”他开口也是极为雄浑浊的声音,一出声就自带一种浑然正气的气场,这倒是把宋伶给惊到了,他看了旁边一直没开口的美妇人一眼,又看向眼前人:“是我们,阁下是?”
“啊在下是百里家大房嫡系的重孙,名叫百里凌峰,昨日听闻诸位的事迹,心生仰慕,特来拜会。”百里凌峰说着又特别硬汉风地向他们行了一礼。
百里家大房嫡系…宋伶蹙起了眉,这难道是来寻仇的?但听他说的话又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