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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逐渊冷笑一声,“随便离弘信不信。这种东西,本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离景:“也是。”
“那么现在就去办吧。”
宴书澈起身,拽着云逐渊的衣袖,“分头行动,太子殿下,靠你了。”
离景满脸不情愿,“等江上青出来,我也要打他一闷棍。”
林序秋实在哭笑不得,“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啊?”
“这话什么意思!”离景可怜兮兮地说,“阿序你怎么一点儿都不心疼你夫君的?”
林序秋:“等你真的成了我夫君我再心疼你。”
离景:“”
宴书澈边笑,边和云逐渊一道,往天牢走。
林序秋也专心致志地收起锦囊,坐到桌案前,埋头准备写药方。
离景巴巴地凑到他身边,“阿序,你不心疼我可以,但你得亲我一口,不然我很亏。”
林序秋:“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人这么不讲道理,你怎么就亏了?”
“那刚刚我都快”
林序秋慌张地捂住他的嘴,“你闭嘴吧!怎么什么都好意思说?”
“为什么不好意思?”离景笑眯眯地扯下他的手,握在掌心,“宴少主说了,脸皮薄追不到老婆的。”
“书澈不可能说这种话,”林序秋笃定道,“他才不像你。”
“真的是宴少主说的!”离景举起四根手指,发誓,“他说若不是他主动,逐渊都不敢亲他。若不是他主动,他们两人都不可能洞房”
林序秋深吸一口气,飞快地在他唇上吻了一口,制止了他的话。
离景这才开开心心地起身,“那我先去换套衣衫!”
林序秋:“快滚。”
离景便带着几个下人,回了房间换衣衫。
林序秋无奈地摇了摇头。
人真的是会变的。
离景以前可没有这么幼稚。
碰面
天牢重地,一般人是不能进去的。
但是云逐渊不一样。
他就站在那里,也没有狱卒敢拦他。
还有狱卒一脸谄媚地上前,“天牢肮脏,别脏了云督主的鞋啊”
云逐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想死就直说。”
狱卒一愣,急忙小跑冲向天牢门口,拉开门,“云督主请。”
云逐渊脸色臭臭的,牵着宴书澈的手倒是很温柔。
宴书澈不说话,只笑着看身边的人。
好像很多人都很怕云逐渊。
不过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他都不怕云逐渊。
明明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嘛
天牢里面确实不太干净。
而且还很昏暗。
宴书澈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不免有些不习惯。
两人顺着走廊,一路走向尽头的牢房。
“云督主,您要见的两个犯人就在里面。”
狱卒狗腿子似的上前,帮两人打开了牢房门上挂着的铁链。
一看到里面的人,宴书澈顿住了脚步。
才几日没有见到,江上青就落魄了很多。
他昏睡在最角落的草席上,身上的绷带都被鲜血浸透了。
顾淮之坐在他身边,动作温柔地擦拭着他脸上的薄汗。
听到声响,顾淮之望过来。
他怔了一瞬,露出笑容,“是你们啊。”
宴书澈面色复杂地开了口,“顾公子,你”
“序秋怎么样了?”顾淮之没有叫林序秋之前的名字,而是叫了他现在的名字。
“他没事,”宴书澈叹了口气,“我们这次来,是想救你们出去。”
“啊”
顾淮之轻笑了一声,“若是太麻烦你们,也不必救我们出去。我和上青能死在一起,倒也是个不错的结局。”
宴书澈:“麻烦倒是不麻烦。”
接下来,他向顾淮之讲述了计划。
听着听着,顾淮之的笑容便越来越大。
“宴少主,若我不是序秋的亲哥哥,你们还会救我们吗?”
“会。”云逐渊忽然冷声说,“江上青还不能死。”
“那就按照两位说的办吧,”顾淮之眼含柔情地望着江上青,“但我想和他一起出去。”
宴书澈点了点头,“我们明白。你只要做好准备就行,不出意外,陛下会单独唤你觐见。”
“除非他来天牢,否则我宁愿抗旨。”顾淮之的语气很是坚定,“我不能离开上青,若我前脚走,他后脚出了事,我即便活下来又有何用?”
宴书澈皱起眉,随意找了处干净的地方,准备坐下。
云逐渊伸着胳膊拦住了他。
“嗯?”
云逐渊拽了一下自己的衣摆,先坐到地上,又将衣摆铺在一旁,这才让宴书澈坐在他衣摆上。
“你们感情真好。”顾淮之由衷地说。
“你们不也一样?”宴书澈轻叹一声。
“顾公子,若江上青早知道你对他这般深爱,你们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顾淮之沉默了许久。
“怪我。”
“怪我没有认认真真告诉过他我爱他。”
“你不必往自己身上揽,”看着顾淮之这幅模样,宴书澈的语气带上了几分心疼。
他这个人,性子温柔至极。
明明应该和林序秋一样,是个举世无双的翩翩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