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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能想到,他会这么苦。
“顾公子,你放心,太子殿下已经没事了,而且也说了不会再追究江上青动手。”
“只要你按照我们说的做,很快,江上青就能出来。”
顾淮之反倒好奇道:“为什么要救我们?”
宴书澈顿了顿,“因为你是序秋的哥哥,因为江上青是你深爱的人。”
听到这话,顾淮之眉间的笑意更甚。
他仰着头,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原来是这样啊”
三人又聊了好一会儿。
直到狱卒在外面一眼接一眼往里面看。
“我们先回去了,顾公子。”
宴书澈边拍着云逐渊衣摆上的灰尘边说,“再见。”
顾淮之定定地看着他,“再见,宴少主。”
桑云笺和桑云寄
桑寄很快赶到了宫中,赶到了舒贵妃的宫殿。
吩咐婢女去禀告之后,桑寄就坐在茶案前,心不在焉地拨弄着茶杯。
“怎么忽然进宫了?”
舒贵妃从后殿款款而至,望着桑寄的眼神很是疑惑。
“我来是有件事想告诉你,”桑寄直接说道,“舒贵妃,你最好安分些,否则我救不了你。”
舒贵妃先是一阵茫然,然后又是一阵愤怒,“什么意思?我做什么了?”
桑寄看了她一眼。
舒贵妃的表情不像是假的。
她缓下语气,“成贵妃难产”
“你不会觉得是我做的吧??”舒贵妃气急,伸着手指指着她,“桑云寄!你这是以下犯上!莫说这是离国,便是天驰,你也不能这般没大没小!”
桑寄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没笃定是你,只是劝你最好别做什么罢了。”
舒贵妃死死盯着她,“阿仟马上成婚了,本宫在这个关头伤害成贵妃,本宫是吃错药了吗?”
桑寄一愣。
“桑云寄,你扪心自问,本宫可曾伤害过谁?本宫可曾对谁下过手!?”
桑寄沉默了下去。
她细想想。
舒贵妃好像确实没做过什么事。
虽然她嚣张跋扈,虽然她任性善妒。
但她确实没有伤害过人。
“本宫就算再嫉妒,本宫也不会对孩子下手!”舒贵妃气鼓鼓地哼了一声,“何况做坏事怎么可能滴水不漏?”
“本宫是嫉妒成贵妃生皇子,但阿仟成婚才是最重要的,若我做什么被发现,岂不是连累阿仟!?”
桑寄不说话了。
她确实说不出话反驳舒贵妃。
其实她和舒贵妃的关系,可以说是完全不熟。
舒贵妃嫁到离国的时候,她都没有出生。
两人不过是知道对方的存在罢了。
这次在离国,也是第一次见面。
她并不了解舒贵妃。
舒贵妃还在气呼呼地说话,“你还有没有话说?没有就请便!”
桑寄咬着牙开了口,“云笺姐,我还是想告诉你”
“你叫我什么!?”
舒贵妃惊讶到连自称都忘了。
桑寄哽了哽,“抱歉,臣僭越了。”
“我只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有些不习惯。”
舒贵妃拿起茶杯抿了一小口,神色有些不自然,“随便你!”
桑寄募地笑了。
“云笺姐,我们都是天驰的人。即便你真的成为了皇后,阿仟也不会成太子的,陛下不会将江山拱手于天驰,你明白吗?”
舒贵妃倏地安静了下去。
“姐,只要我们安安稳稳的,阿仟以后就能好好的,天驰和离国也能好好的。”
“日后,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好不好?”
舒贵妃:“我没有”
“没有也好,有也罢,我都必须将话同你讲清楚。”
桑寄直直地望着她,“安稳看着阿仟成婚,封王,与王妃琴瑟和鸣。还是想往上走,给所有人的生活都带来动荡,哪一种更好,你自己心里清楚。”
舒贵妃垂下头,许久都没开口。
“姐,要变天了,有些厚重的衣衫,该去就去了吧。”
最后留下这一句话,桑寄便起身行了个礼,转头离开了宫殿。
舒贵妃怔怔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
说的对啊。
与其飘摇一生,每天为了再前进一步谋划,不如静下心来。
何况她是天驰人,这一步,想走的远,也是不可能的。
舒贵妃幽幽地叹了口气。
罢了。
这个才十九岁的小妹妹,看事情倒是比她看的开,看的通透。
罢了
温馨
带着林序秋写好的药方,离景赶往了成贵妃所在的宫殿。
正巧。路上碰到了连映荷。
“阿景?”
连映荷现在气色好了很多,调笑着说:“你这个小混蛋,醒了不知道来看看母后?”
离景嘿嘿一乐,“母后!救人要紧!儿臣本打算等下就去看您的!”
“油嘴滑舌,走吧。”
离景乖乖跟在连映荷身后,一起去了那座宫殿。
一群丫鬟和下人跑来跑去。
太医在殿外跪了一排,个个愁眉紧锁。
两人走进殿中,离弘回头看了一眼离景,复又将目光放在连映荷身上,“皇后身子可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