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连映荷点了下头,“这么多年,你一直往我这里写信寄信,我现在在西藩生活的很好,你不必再如此。”
陈穆:“我知道。但我不放心你。”
“五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跟孩子一样?”
连映荷轻叹道:“有些事情,你该放下,便放下吧。”
陈穆这回却倔强地摇了摇头,“我放不下。”
“我知道你对我没有感情,我知道哪怕我们有孩子,你也从没想过和我在一起,但我这辈子,只有过你这么一个女人。”
“我做不到。”
连映荷怔怔地看着他。
陈穆木着脸,继续说了下去,“我上辈子为了稳定离国江山活着,下辈子便为了你和逐渊活着。”
“我也没奢求过你一定要来见我,只要知道你们都好好的,我就没什么别的要求了。”
连映荷涩然地开了口,“那你现在看到了,我们都好好的,以后就不必往西藩寄信了,也不必让陈滨来回折腾了。”
陈穆咬了咬唇,没有应声。
“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连映荷倏地站起身,“我该回去了。”
陈穆:“这么急?刚来便要回去?”
连映荷嗯了一声,“军营驻地,不适合久留。”
并不是。
她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心软。
二十多年没有见到陈穆,现在一见,发现他真的老了很多。
虽然比之前也更成熟稳重些。
但孩子的生父在眼前,连映荷很难做到视而不见。
何况这人还对她一心一意。
这么多年都不曾改。
可她已经对这些事情没有了兴趣。
两个中年人,也没法再像年轻人一样谈情说爱卿卿我我了。
“不必送了,陈滨会护送我回西藩的。”
连映荷慢慢走向营帐门口,“陈将军留步。”
陈穆站在原地,直直地望着她的背影,“阿荷,此次一别,还能再相见吗?”
连映荷顿住脚步,深吸一口气,“不会。”
陈穆反倒轻声笑了笑,“既然如此,阿荷便最后抱我一次吧?”
“也算是了了我多年来的夙愿。”
连映荷没有转身,也没有再往前走。
见她没说话,陈穆才敢走上前,从后面将她环进了怀中。
很快,滴滴热泪浸湿了连映荷的衣衫。
她死死咬着下唇,“陈将军我该走了。”
陈穆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慢慢放开手,声音带着鼻音,“一路小心,万事保重。”
连映荷低着头,“陈将军也保重。”
脚步沉重地挪到营帐外,连映荷才放松下来,接连深呼吸了好几口。
罢了。
她与陈穆本就不该相识,不该有孩子。
这一切,都不该发生。
今日,总算是,有了了断了
可她欠陈穆的,又该用什么还呢?
恐怕这辈子,她都欠着了。
番外:宴宝x云娇娇,
眨眼间,距离离国新帝登基,已经过去一年多了。
据说郁飞将军的夫人被接回了府,两人的感情倒是越来越好。
又是一年冬,宴书澈窝在暖和的房中,眯着眼睛看坐在窗前的云逐渊。
“宴穹那个曾孙子,总算是安置完了?”
云逐渊淡淡地嗯了一声,“宴穹倒是识时务,一听说这件事,毫不犹豫便答应了。”
“这可是无上荣耀,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没有不要的理由。”
云逐渊:“现在西藩有太子了,你也能轻松些。”
宴书澈忽然就被噎住了。
他本来就蛮轻松的。
——如果不是云逐渊整日里折腾他的话。
偏偏云逐渊还能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让人又气又笑的话。
“阿渊,自从我们回来,好像很多事情都停驻了。”
“还真不太习惯这种风平浪静的日子。”
云逐渊一挑眉,“巧了,还真有件能让你不太平静的事。”
宴书澈好奇地问道:“什么事?”
云逐渊顿了一顿,吐出了惊天动地的一句话:“萧惟前些时日醉酒,将花愁强迫了,他们现在还在冷战,气的花愁好些天都没理他。”
宴书澈“????”
他艰难地开口,“萧惟可才十八岁啊”
云逐渊微微勾唇,“是萧惟强迫的花愁。”
“哈?”宴书澈震惊地瞪大眼睛,“萧惟还有这本事呢?”
云逐渊:“花愁本就身形瘦小,没打过萧惟,也没他力气大,愣是被压得死死的,反抗都反抗不了。”
宴书澈忍不住噗嗤一乐,“这我倒是没想到,这小哭包竟然”
也难怪花愁生气。
他一直都将萧惟当成小孩子。
可没想到这小孩子忽然有一天发了疯。
想必这两人那一夜,打的很凶。
“那现在怎么样了?”
云逐渊起身走到榻边,接过宴书澈手中的瓷碗,“大概有七八日了,花愁都没出房间,似乎是生了风寒。”
“萧惟忙前忙后地照顾着,但花愁也不理他。”
宴书澈笑容更大,“还挺有意思的好玩”
“你要去看看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