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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吴三桂的第六感,在战场上曾经不止一次救过他的性命!
「怎么样?湖广方面还没准确的消息吗?」
吴三桂颇有些不安的甩动了一下手中的马鞭,开口催问道。
站在吴三桂身旁的吴国贵摇摇头说道。
「回禀皇上,暂时还没有消息!」
「但我们这边已经有哨探往湖广方向而去,相信很快便能有结果传回来!」
吴三桂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越发凝重。
只是开口说道。
「传令下去加快渡河吧!」
随着吴三桂的一声令下,越来越多的士兵马匹通过浮桥渡河。
大量的兵器甲胃,以及粮草辎重也是被运输到了淮河南岸。
吴三桂也是踏上了浮桥,准备渡河。
但由于这段时间的沉迷于酒色,吴三桂原本强壮的身体现在却是虚的厉害,腿脚酸软。
脚步踏在浮桥上,吴三桂感觉自己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需要好几个人在一旁搀扶,吴三桂才能站得稳。
就这样,在好几人的搀扶之下,吴三桂成功渡河,来到了淮河南岸。
就在这时候,远处奔来一名关宁军的哨骑。
哨骑拼命的用马鞭抽打着战马,皮鞭和皮肉接触,发出一阵噼啪声,战马不断的加速。
「紧急军情!」
「紧急军情!」
「……」
就在这名哨骑快要冲到吴三桂面前之前,便被吴三桂身边的亲卫夷丁突骑给拦了下来。
吴三桂见此一幕,脸上的表情不断的变化。
只是开口说道。
「放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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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骑被放行之后,大步奔到了吴三桂面前。
单膝跪地,开口汇报道。
「启奏皇上,紧急军情,我军于湖广大败,黄州府,武昌府相继失陷于明贼之手……」
吴三桂闻言,一双眼睛猛地瞪大,声音中满是不敢置信的开口询问道。
「你……你说什么?」
哨骑脸上满是灰土,一颗颗汗珠从额头上冒出,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流淌而下,将他脸上的灰土层冲出一些个十分明显的印子来。
哨骑下意识的吞咽着口水,将事情再次重复了一遍。
「湖广大败,黄州府,武昌府相继失陷……」
「咳!」
「咳咳!咳咳咳!」
吴三桂闻言心神震撼,满脸的不敢置信,忽的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声。
他撕心裂肺的咳嗽着,似乎要将自己的肺都给咳出来了。
吴三桂感觉自己的眼前发黑,胸口不断的起伏着,脑袋发懵的厉害。
「到……到底是怎么回事?」
「应麒呢?应麒怎么样了?」
吴三桂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儿子。
湖广战局是吴应麒主持的,现在湖广战局败坏若斯,吴应麒怎么样了呢?
要是万一吴应麒有个三长两短,吴三桂觉得自己绝对接受不了!
那可是自己儿子啊!
比起从小被满清当做质子留在京城,而久不在身边的吴应雄,吴三桂和吴应麒之间的感情还要更深厚一些。
光是从吴三桂让吴应麒在外领兵,独当一面;让吴应雄留在自己身边帮着自己处理一些事情,就能看得出来。
现在这可是乱世,兵权才是重于一切的!
吴三桂若非真的在意吴应麒这个儿子,又岂会将兵权交托给他?
甚至让他负责湖广方面的战局?
哨骑继续喘着粗气,开口说道。
「回禀皇上,应麒殿下在黄州之战后率部突围,现在不知所踪……」
吴三桂闻言,眼前一黑差点昏厥过去。
关键时刻,还是吴应雄上前,将自己的父亲搀扶住,且在他的耳边说道。
「父亲勿忧,应麒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不管吴应雄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但现在他只能这样表态。
吴三桂只是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口下令道。
「传令下去,加快行军速度!」
「尽快到达湖广战场,击退明贼来犯!」
「……」
随着吴三桂的一声令下,数万关宁铁骑席卷平原,向着湖广方向奔驰而去。
战马所过之处,烟尘蔽日,马蹄隆隆!
一切尽皆化为尘埃草芥!
代表吴三桂身份的大纛旗高高飘扬,一面面旌旗列阵整齐。
吴三桂骑在马背上,不断的挥鞭催促战马跑的再快些。
他的一张老脸上,满是这样不住的关切和忧虑。
就在这时候,远处的天地尽头出现了一大股的烟尘,那是有无数的骑兵狂奔所留下的踪迹。…。
大地都被数不清的马蹄踏的轰鸣不止!
吴三桂眼神一凝,命人前去阻拦,并询问来者何人。
不多时,一名哨骑满脸遮掩不住的喜意,回来汇报道。
「回禀皇上,是二殿下,二殿下回来了!」
吴三桂脸上原本阴郁的表情瞬间被激动和欣喜替代,他开口说道。
「快!快!」
「快把人带来见我!」
「……」
不多时,陷入昏迷之中的吴应麒便被带到了吴三桂面前。
此时的吴应麒狼狈极了,一张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极其的苍白,后背上的箭失虽然被拔出来了,但却也失去了一大块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