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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朱瞻圭连续下令催促的结果。
如果要是没命令催促,朱瞻圭都怀疑这帮家伙,能走到明年开春才能到。
“让他们…”
“呜呜呜…”
朱瞻圭刚要下令让对方的主要将领过来,跟其好好的交流一番时,对面突然响起了震天的号角声。
朱瞻圭勐的趴在了观察台上,看向了对面。
一队队鞑靼士兵,从营地中走了出来。
全部都是步兵,没有骑兵。
士兵前排是扛着一人高的塔盾的重盾兵,后面是一排排身披铁甲的重步兵和弓箭手。
长枪兵在其后紧压而上,随后是密密麻麻的普通轻步兵。
朱瞻圭保守估计,对方这一轮至少出来了5万人。
“娘的,终于出来了!”
朱瞻圭暗骂了一句,立刻对胡玉下令道。
“通知各部队进入阵地,并且派人密切观察鞑靼大营情况,有任何异常立刻汇报!”
一名名士兵快速的进入阵地。
山腰处的火炮阵地,炮兵们将火炮推到了发射位置。
为了防止在天赐关的情况再发生,火炮进入的是如碉堡一样的火炮固定阵地。
防线上的士兵们装填着弹药,眼神警惕的盯着对面黑压压压过来的鞑靼军团。
新赶来的奴儿干都卫所军团,直接开到了防线后方列阵,随时准备支援前方。
朱瞻圭可是说了。
待会儿战斗表现好了,来晚的事情一笔勾销。
如果战斗表现不好,老账新账一起算。
没有战前叫阵,没有武将决斗。
战斗在鞑靼前锋部队,踏上明军这边标志的界限后全面爆发。
:三皇五帝,九乃极数,人皇之位还差一,我朱棣想试试。
春风拂面,万物复苏。
冬日的积雪缓缓的融化,冰凉的雪水灌既着沉睡了一冬的种子,让其再次散发出生机,破壳,生根,发芽,出苗。
一望无际的大平原上,一片片青草长得格外茂盛。
这里的土地经过去年血液的灌既,得到了比往年更丰富的营养,长得更粗,更壮,更绿,更强壮。
一朵野花伸着懒腰,努力的摆动着含包待放的花芯,寻找阳光出现的地方。
“啪!”
野花还会绽放它的美,刚刚露出了一点缝,一只泥泞的大脚从天而降,狠狠的将它踩回了泥土中。
随后无数大脚紧跟而上,将其采了个粉身碎骨。
野花:我原本以为我会被人摘走戴在头上,最后在佳人遗憾下干枯而死。但做梦都没想到会落到个万脚践踏的下场,人生难,花生更难。
“进!”
一声高亢嘹亮的声音响起。
手拿着新式步枪,前端装着刺刀的士兵,神情冷漠的听着号令,大步的向前。
这是一片靠山的洼地,山是一座独立的山。
四面八方都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它就像一根破土而出的竹笋一样,孤独而寂寞。
“轰,轰,轰…”
整齐的脚步声从山的四面八方响起,旌旗漫天,杀气凛凛。
一名名明军士兵,在军官的指挥下,与队友排着整齐的队列,紧握着手中的武器,伴随着让人热血沸腾的军鼓,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山谷缓缓压去。
老爷子朱棣骑在马上,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跟随着军团慢慢前进。
去年年底,在这片冰雪大平原上,大明与瓦剌的残部进行了最后的决战。
那几天厮杀声从未停止,那几天,这里的大地,被鲜血染红渗透。
经过十几天的殊死搏杀,近十万瓦剌部众,被明军消灭了大半。
后在明军的压迫下,瓦剌剩余的两三万人,龟缩到了这座孤独的山中,进行最后的殊死搏斗。
明军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
四面八方已经被围死,瓦剌人除了投降,就剩下了拼死抵抗。
投降,他们不是没想过。
可想到跟马哈木出征的那些士兵投降的后果,明白以明军的残忍之心,他们也没有任何活路。
剩余的瓦剌之人,在木海的鼓动下,决定进行最后的殊死搏斗,哪怕就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杀的越多赚的越多。
但就在他们准备殊死一搏的时候,明军却停止了进攻,反而将他们围在里面不让其出去。
一天两天三天…
一个月,两个月…
明军只是围而不攻。
木海不止一次想带人突围,但都被明军给打了回去。
被围困在山上的瓦剌人,陷入了缺衣少药,少粮缺水的处境。
刚开始山上的雪水还够他们饮用,粮食和马匹还够他们吃几天。
可随着包围持久,春天到来水源渐渐缺失,粮食也吃得一干二净,山上的草地也被啃得一干二净,最后是身上披的皮毛。
可这些终有吃完的时候。
没有吃的喝的,人会逐渐的疯狂。
为了活下去,很多人把手伸向了同族。
永乐16年3月2日,围困了许久的明军,终于发动了全面进攻。
庞大的军团从四面八方抵达孤山之下,队伍慢慢的停了下来。
“爹,让我带人直接冲一波吧,饿了他们两三个月,就算是有人也没几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