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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你这个暴君,你会不得好死的!」
朱瞻圭刚刚走来,被包围的一个白莲教中,一手捂着受伤的胸口,另一手紧握着已经断了一截的木矛,向着朱瞻圭撕心裂肺的大声怒吼。
朱瞻圭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
「呵呵,我不得好死,那这个女人呢。」
「我给过你们机会的,只要你们投降服刑几年,就可以回家继续过普通人的日子。」
手指着被众人保护在中间的唐赛儿,朱瞻圭冷笑道。
「而她为了一己之私,托你们这些本来不该死的人下水,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你们自己选择的。」
「哈哈,想想也真可笑,我这边一直在忍让,给你们活命的机会,可你们却跟犟驴一样,拉都拉不住,一个劲的往火坑里蹦。」
「现在被烧了个灰头土脸,你们不去怨恨怂恿你跳火坑的人,反而责怪我这个想要拉你们回来的人。」
朱瞻圭的一番讥讽,让那个怒吼的家伙,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如今热血散去,他们脑子渐渐的清醒,他们也觉得自己有点傻。
以朝廷的实力剿灭他们轻而易举,对方来到以后,不但没有立刻下令进攻,反而多次给他们机会,由此可见,朝廷真的是想给他们一次机会。
可他们呢,在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这是朝廷的阴谋,想将他们骗下山一举歼灭。
如今看来,真的是自己等人太看得起自己了。
「机会是自己争取的,等是等不来的,命也是你们自己的,路选错了就不要怨这个怨那个,要怨就怨你们自己愚蠢,分不清好坏,辨不明是非。」
冷冷的扫视了一圈还活着白莲教众,朱瞻圭也懒得跟这帮榆木脑袋将死之人理论了,指着唐赛儿冷声下令道。
「别人死活我不论,她我要见活的。」
「喝!」
包围住唐赛儿等人的将士一声冷喝,架着盾牌,手持染血的兵器,缓缓缩小包围圈,准备进行最后的绞杀。
包围圈内的白莲教中,看着缓缓逼近的明军,脸色凝重的拿着农具和木矛以及锅盖木板,做好了最后殊死一搏的准备。
「等一下!」
就在双方缓缓接近,弓箭手们蓄势待发的时候,被白莲教众们保护的唐赛儿,双手
举起一声高呼。
推开了周围几个头领的阻拦,唐赛儿来到了白莲教众前面。
看着表情冷漠的朱瞻圭,唐赛儿深吸了一口气,缓声道:「如果我束手待擒,可否放他们和这些死去教众的家人一命。」
朱瞻圭看着那因为失血过多而惨白的英气脸,淡淡道。
「你的价值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大,而且你也逃不掉。拿本来就属于我的东西跟我交换,你确定你叫唐赛儿,而不是叫唐天真。」
唐赛儿一下子陷入了沉默,表情也十分纠结,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过了许久,她舒了一口气,一边伸手入怀,一边看着朱瞻圭道。
「我的价值确实没那么高,但我有一样东西,可能能做到。」
在唐赛儿伸手入怀的那一刹那,胡玉等人就举起了枪瞄准了她。
一旦这娘们儿有什么过激的举动,胡玉等护卫会毫不犹豫的将其射杀。
唐赛儿拿出来的并非是什么凶器,而是一封信,信封上面还印着皇家标志的信。
看到这封信,朱瞻圭陷入了思索。
这封信他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间又没有想起来从哪里见过。
毕竟他每月接的写的信件,没有80也有100了,突然冒出了一封信,他真有点想不起来。
「殿下,这信好像是你给那个老道士的。」
朱瞻圭一时没想起来,胡玉看到信上的标志,似乎想到了什么,小声的提醒了朱瞻圭一句。
「老道士!」
朱瞻圭愣了一下,脑海中渐渐的出现了一个邋里邋遢,嬉笑怒骂,劝他不要相信神仙长生等一类鬼话的邋遢老道士。
这个老道士对大明的影响,可以说是非常大。
不是政治局势上的影响,是大明军事实力科技的影响。
老道士给的天雷沙配方,是大明子弹火炮的主要发射药,对方给的那把黑色骨刀,现在依旧在工匠营里,成天成夜为大明每一杆步枪火炮刻着膛线。
对方给的那本机关书,对工匠营里的工匠启发非常大,大明现在所用的机车,以及工厂的各种生产蒸汽设备,都从其中找到了很多灵感。
也就是说,老道士这三样东西,硬生生的让大明的军事工业科技,往前迈进了100多年。
当初老爷子知道这个老道士存在的时候,还想亲自见见这个神秘的人,以及为其的功劳封赏。
可老道士自打那天走后,朱瞻圭就再也没有得到过他的音信,锦衣卫和月影卫那边,也没有打探出这个老道士的踪影,就仿佛这老道士,一下子消失在这个世间一般。
当初在对方走的时候,朱瞻圭用一个承诺换了那三样东西。
朱瞻圭问过老道士需要他办什么,可老道士说他也不知道,只说这个承诺,关系到他们那一派的传承。
没有问出朱瞻圭也没在意,只是跟对方讲,只要不违背大明律法仁义道德,不管是谁拿了这封手令,朱瞻圭都会倾全国之力帮对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