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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琴浑身冰冷。
她进房的时候是亲眼见到王霖躺在这的,可也不知为何,她当时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再次醒来,身边就躺着吕家这个少年,就知道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韩恕面色犹疑,他有些不信。
吕涛为何莫名其妙进了牡丹庄园,这本身就透着诡异。
而且吕涛作为吕颐浩的孙子,身份尊贵,家教甚严,岂能冒天下之大不韪,试图对韩家的姑娘用强?
但无论如何,无论内幕如何,这事都与王霖无关,但王霖此刻也需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韩恕望向王霖,拱手道:“贤婿这是从何而来?”
王霖淡淡道:“回岳父大人,我在客房躺了会,觉得口干舌燥,就起身去前院寻口水喝,正好遇上这位大哥,就在他那喝了杯水,又跟他聊了会天,听到这边动静才来了……”
韩恕望向那家丁。
家丁赶紧躬身如实交代。
王霖说得合情合理,而且关键他有人证。
韩治面色铁青,过来冲韩恕施礼道:“兄长,此事颇多蹊跷,但说起来一切都是小弟家教不严,以至于生出这些事端来,而且事关吕相公内眷,真不宜声张,还请大哥等人暂且退去,容小弟仔细审问她们,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韩恕恼火地跺了跺脚,正要拂袖而去。
却听王霖身边的燕青大声怒道:“就这么算了?我家使君今日受邀而来,被人故意灌醉,若非阴差阳错,使君刚好离开这院,这回岂不是被人栽赃陷害,坏了名声?你们嚷嚷半天,难道不应该给我家使君一个交代吗?”
韩治面色难堪,冲王霖躬身一礼:“王少师,在下一定从严审问,尽快给王少师一个交代。”
王霖往前两步,面色冷漠道:“无论此事内情如何,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你们韩家有人企图陷我于不义,用这等龌龊下三滥的手段来败坏我的名声,甚至达成不可告人之目的!此事绝不能拖,必须要即刻查清,否则,我必连夜进宫面见官家,与你们韩家不死不休!”
王霖的话斩钉截铁。
想起王霖的手段,韩治韩科父子毛骨悚然,冷汗直流。
韩恕犹豫下,还是勉强陪着笑道:“贤婿,还请稍安勿躁,事关韩家和吕家,容我们慢慢查办。”
“不可!”王霖冷道。
王霖起初并未意识到韩家这场赏花宴会有什么针对自己的猫腻和阴谋,但当他察觉到韩家有人试图故意想把自己灌醉,便猜出了几分。
他料定此事背后定与吕颐浩的推波助澜有关,否则韩家人绝不敢。
只是王霖没想到,韩家竟安排了个韩家有身份的姑娘来,而不是普通婢女。
这姑娘明显就是刚才宴会上见过的美貌小娘,而能有资格参加宴会的,必定是韩家小姐。
这让王霖觉得这恐怕不单是想要败坏他的名声这么简单,所图甚大。
所以就果断反击。
至于吕涛,他本来另有安排,想给吕颐浩一点警告,恰逢此事便当机立断,命燕青将吕涛掠来当了替罪羊,神不知鬼不觉完成了偷梁换柱,顺便也把吕家扯进了这场旋涡之中。
……
牡丹庄园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吕颐浩闻报仓促而来,衣衫略有些不整。
齐国和韩嘉彦端坐在厅上,眸光冷厉紧盯着韩治父子。
齐国几乎可以断定,此事背后的主谋便是韩治父子,而始作俑者或许就是吕颐浩,目的就是为破坏王霖与韩嫣的婚事。
既败坏了王霖的名声,又逼迫王霖不得不娶了韩琴。
这最符合韩治这房的利益。
但他们真是无知又愚蠢,王霖是什么人,岂敢这么去构陷?一旦让王霖弄清真相,韩家必定会让他闹个天翻地覆。
但为了韩家,齐国满腹的怒火也不能当众发作起来。
目下韩家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咬死吕家,否则王霖岂能善罢甘休。
吕涛此刻晕头转向,他茫茫然跪在厅上,望着自家祖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来。
吕颐浩痛心疾首,怒斥道:“你这该死的小畜生,你如何来了韩家的牡丹庄园?快说,到底是为何?”
“回祖父,孙儿今日与几个同窗在城外踏青,听闻此处牡丹庄园牡丹盛开,景致甚为不错,就……一时昏了头,就翻墙进了后园,本想看看牡丹就走,谁知,谁知就不知怎地昏了过去,人事不省……”
“祖父,孙儿可是什么都没干!”
“你那几个同窗何在?”吕颐浩镇静下来,他知道自家孙儿怕是也被人算计了。
“他们……孙儿不知……”吕涛垂下头去。
他到现在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韩治躬身道:“回相公,在后园确实抓了几个读书士子,也问过了,确是吕公子的同窗。相公若不信,可将他们带来询问。”
吕颐浩断然挥挥手:“不必了。这事已经很清楚,我家孙儿无意误入贵府后园赏花,少年贪玩,虽失礼在前,但绝不至于冒犯贵府家眷,此事定是有人暗中设套,害我孙儿!”
齐国冷笑起来:“吕相公,莫非想要以权压人吗?你吕家人本是自己偷偷闯进我韩家来的,单凭他的一面之词,便指责是我韩家人设计陷害?请相公拿出证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