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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是大燕皇帝的岳父大人,好几个女儿跟了他,他能拿我怎么着呐?
但反过来说,于德康这些人来说,赵佶又何尝不是利用的工具呢?
……
燕京。
皇宫。
上元节晚宴之后,皇帝去了嘉德赵玉盘那里。
现在的赵玉盘在宫外虽有府邸,但在宫中也有了自己的宫苑。
皇帝要赐她封号,但赵玉盘坚持不就。
主要还是她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
但皇帝在宫中为她安排宫室,她是不能拒绝的。
这意味着她要拒绝皇帝的宠幸。
她总觉自己难以面对韩嫣等女,所以平时赵玉盘鲜来宫中,一般居于宫外。
今夜上元节宴会,她本不想参加,但担心引起皇帝不快,所以就硬着头皮来了。其实她与皇帝的事,本就是赵福金等女促成,宫里几乎人尽皆知,但众女考虑到赵玉盘的面皮,没有谁主动去捅破这层窗户纸罢了。
因为天色已晚,赵玉盘只好歇在了宫里。
她刚准备就寝,突然听到皇帝驾临的消息,微微愕然。
她自认为自己在皇帝的女人中,属于最平常的那类,姿色与韩嫣等女相比,还是略逊一筹。
且出身尴尬,身份尴尬,又是已婚再嫁之人,她心里本身就自惭形秽。
赵玉盘急匆匆更衣梳妆,迎了出去。
“嘉德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王霖俯身扶起赵玉盘,轻笑道:“嘉德,你见了朕,不是该自称臣妾的吗?”
赵玉盘面色涨红。
“嘉德……臣妾……”
赵玉盘嗫嚅不语,垂首不敢正视皇帝的眼神。
东京乱,赵佶复辟(5)
王霖朗声一笑,径自将赵玉盘拥入怀中一番柔情蜜意的爱抚,怀中玉人满腹的各种复杂心绪瞬时化为泡影,取而代之的是被皇帝一点点激发起来的热情澎湃。
今年二十七八岁的赵玉盘,与大多数后宫诸女相比,显得成熟和风情万种,只是她平常压抑隐藏而已。
几度春风几度冰雪消融,赵玉盘缩起丰腴的身子躲在被窝里不敢露头,对于自己方才的放浪形骸,她觉得非常羞耻。
她这才意识到,她对于皇帝的思念和心思,都融化在了自己的身体里。
她的嘴巴在说假话,而她的身子在真实表达。
她幸福和欢乐得几乎要晕厥过去。
她多么希望这一刻凝固起来。
皇帝拥抱着她,直至天长地久。
“嘉德……你到现在还是放不开,朕说过,你不要想太多,一切有朕。
多少流言蜚语,朕来承受。
再说,你现在这样纯属掩耳盗铃,宫里宫外,何人不知你赵玉盘已经是朕的女人,前日,李纲几个人还拐弯抹角劝谏朕,让朕尽快给你一个封号,免得让世人说三道四。”
赵玉盘面色涨红,浑身颤抖,也说不上是激动还是期待。
王霖轻抚着她柔软的后背:“人生苦短,我们生而为人,不过短短数十载,嘉德,何必苦了自己?”
“陛下,臣妾……”
“在朕心里,朕对你们都一视同仁,朕不会轻视哪一个,永远不会。朕的册封诏命已经拟定,就放在御书房里,你哪天打开了心结,就跟上官清说一声,然后朕方昭告天下。”
赵玉盘红着脸点点头。
其实她已经松口了,不过一时间抹不开面子罢了。
而王霖可是个花丛中的人精。
他焉能不知赵玉盘此刻的真实心态。
只是他坚定不移的认为,对于男女之间,实干重于空谈。
实干能消除所有的隔阂和疏离,可以打开任何心结。
否则,老祖宗就不会创造日久生情这个成语了。
“嘉德,朕有件事想要让你去做,不知你意下如何?”王霖缓缓道。
赵玉盘妩媚的面上浮起一抹惊讶来:“陛下,臣妾能帮陛下做事吗?”
王霖沉吟良久,轻叹一声道:“朕心里有件事,没有跟福金讲,也没有跟崇德说……”
赵玉盘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忍不住轻笑道:“陛下呀,是不是柔福的事呢?柔福年纪也到了,她满心里都是陛下,陛下何时纳她,臣妾去跟皇后娘娘说。”
柔福帝姬赵嬛嬛已经到了婚配之龄。
她多年以来都跟随赵福金生活,一直呆在宫里和皇帝身边,一颗少女芳心早就系在皇帝身上。
王霖面色微红,摇摇头道:“不是柔福的事,柔福还小,一切不急,慢慢来,水到渠成比较好。”
赵玉盘顿时无语。
王霖又道:“不是柔福的事,是……宋皇陛下的事。”
对于赵佶,王霖还是存有几分情面的,尤其是当着他的女儿们的面提及。
赵玉盘马上心里一个激灵,她最近也听到了不少传言,说是有赵宋宗室意欲谋反,在背后非议皇帝,但皇帝一直没有作出应有的反应。
前番那篇讨伐皇帝的檄文,以赵宋宗室名义和口吻写就,赵玉盘自然也读了。
她马上就意识到,皇帝要说的事,必定与此有关。
难道父皇……牵扯进来?赵玉盘心中巨震,面色就变得有些苍白起来。
毕竟是生身之父,虽然赵佶对她们这些女儿没有付出太多的关注和关爱,但血脉亲情是难以割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