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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盘挣扎着从皇帝怀中起身,突然发现自己胸前真空,面色大红,赶紧扯过被单来盖住自己,然后凝望着皇帝道:“陛下,请陛下明言!”
王霖笑笑:“你别紧张。朕与你慢慢说。”
……
听完皇帝的话,赵玉盘妩媚的面色稍定。
但她想了想,还是忧心忡忡道:“陛下,我父……我父亲性子软弱,他一定不会生出反叛之心的,一定是一些别有用心之人企图利用他的身份,不知陛下要让臣妾去东京见他,是为了劝他吗?”
王霖轻笑一声:“朕看得很清楚,宋皇是什么人,朕也很清楚。况且,他毕竟是你们的生父,无论怎么样,朕都不可能向他下手。”
这种话,是一般皇帝不会说的。
与江山社稷和皇权至高无上相比,女人算什么?
但王霖不然。
他爱护和保护自己的女人,不愿意她们受半点的委屈。
赵玉盘心生感动,她凤目中噙着热泪,哽咽道:“陛下皇恩浩荡,臣妾等感激涕零。”
“不用多想,这事也不必上纲上线。总之,你们跟了朕,身心都交付于朕,朕若是为了所谓的皇权稳固,连你们的生父都要灭绝,那朕的身上,就只有皇帝的威严,而没有人性了。”
王霖帮赵玉盘擦拭着泪珠:“嘉德,你是诸女之长,是前宋的长公主。你去开封,进宫见一见你父亲,告诉他,只要他安于平静,朕永远也不会动他。但若是他受了旁人的蛊惑,走上了一条与朕、与大燕做对的邪路上去,朕将来也救不了他。
所以,为防万一,嘉德,朕会命燕青遣一支锦衣铁骑随你去开封,你的任务便是……”
王霖伏在赵玉盘耳边小声说着,却发现开始佳人还认真聆听,到后来却俏面绯红,肩头都在颤抖,呼吸也隐隐粗重起来。
王霖一怔,见玉人寻酥胸半掩媚眼如丝,哪里还能忍得住。
而在此时的嘉德宫苑之外,幽静的宫道上,两排翠绿竹林的掩映之下,一个柔美的背影在其中来回踯躅,俏面上浮荡着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复杂情绪。
两个宫女从那头走来,见了她,都纷纷躬身一福见礼道:“见过上官大人!”
上官清微微颔首,旋即走进了竹林深处。
两个宫女一边往前行走,一边好奇地回头瞥了她一眼,心道陛下身边的这位上官大人今儿个似乎有些反常的样子。
上官清走进竹林深处,转身凝望着皇帝所在的也就是赵玉盘所居的宫苑。
心头浮想联翩,百感交集,一时间,她心中各种凌乱的思绪奔涌不息。
东京乱,赵佶复辟(5)
赵玉盘突然出宫在锦衣铁骑护卫下离开燕京,前往开封,打着的是返回开封处理家务事的由头。
虽然赵玉盘在临别之际也没有多说什么,但敏感的崇德意识到了问题的不对劲。
崇德凝立在城楼上,眺望着赵玉盘骑快马在锦衣铁骑拱卫下飞驰而去,俏面微动。
赵玉盘虽也擅骑射,但平时出行都是马车的,很少像这般骑马而行。
崇德扭头向赵福金轻道:“福金,大姐似乎有些反常,她回开封,当真是处理曾家的那点烂事?曾夤的那点家业,还有什么值得她亲自出马料理的?”
赵福金沉默片刻,凝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大姐此番返回开封,应该是奉了皇命,前往开封探视父皇的。”
崇德惊愕失色,沉声道:“父皇怎么了?”
赵福金幽幽一叹,两女目光交汇间,自有一番心领神会。
崇德瞬时反应过来。
她俏面变得有些难看。
“福金,若是父皇……你我又该如何?”
“自打那封所谓的檄文出来,我就知道,我们赵家背后有人在暗中煽风点火,图谋不轨。说白了吧,就是想借我们赵家的名头,来实现自个的野心。但……”
赵福金冷冷一笑:“现在的大燕有陛下在,大燕兵强马壮,万民归心,要想造大燕的反,那只能说是痴人说梦,被野心烧昏了头了。
现在我们需要担心的,还是父皇可能被有些人蛊惑,煽动,然后干出那些让我们难堪的事来。”
崇德忧心忡忡道:“我担心的也是这个,父皇的性子其实柔弱,他肯定不会生出这种想法,但……赵家宗室何止数千,背后保不准就有人打父皇的旗号要行谋反大事,这要是父皇一时把持不住……”
两女其实都很难想象,若是赵佶真的牵连到一场惊天动地的谋反大案中去,赵佶下场会如何,她们又该如何自处。
想都不敢想。
柔福帝姬赵嬛嬛在旁突然插话道:“两位姐姐,其实不必担心,父皇那边的动静尽在陛下掌控之中,若是真有人打父皇的主意,岂能瞒过陛下的眼睛?这不陛下就让大姐回开封了吗?陛下一定会防患于未然的。”
赵福金和崇德对视一叹,扭头望向了赵嬛嬛,赵福金突然轻道:“柔福,你另立一宫的事我也该跟陛下提提了。”
赵嬛嬛现在居住在赵福金的宫苑之中,另立一宫,就是要被册立为妃,要与皇帝成亲。
赵嬛嬛俏面飞霞,垂下头去:“不急的,不急。”
赵福金调笑道:“真不急?我咋看你最近几日寝食不安,每天都要来我这里打听陛下的动向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