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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
老童子你过了!
不是说了叫你收着点么?!
你他娘的再继续胡扯下去,老子就要与这孙子共入洞房了!
听到最后这番话,吴良差点没忍住冲上来捂住于吉那张老嘴。
齐哀公与“烹刑”
但表面上,吴良却是一脸惊喜,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旁边的朱鲁一番,这才十分郑重的对于吉确认道:“老先生说的可是真的?朱三公子果真便是我命中所缺的贵人?”
“千真万确,老夫何时欺骗过公子?”
于吉淡然一笑,捋着胡须负手而立。
“好!真是太好了!这便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哈哈哈,难怪我初见朱三公子便觉得他很是亲近,原来一切早已命中注定!”
吴良哈哈大笑起来,仿佛此刻他便已经位列三公了一般,那叫一个喜不自胜。
“所以老先生……校尉也是我命中所缺的贵人?”
见状,朱鲁也是连忙凑过来问道,“只要与校尉不离不弃,我飞黄腾达大富大贵便是指日可待的事?”
“此事对于朱三公子而言,反而更加重要。”
于吉呵呵笑道,“公子如今已官至校尉,若要再升恐怕便要多费些力气与时日,但朱三公子如今只是区区一个县丞,如此之低,运势又压抑如此之久,怕是用不了多久便可立竿见影呐。”
“好!若我果真能大富大贵,区区百斤黄金又算得了什么,我愿终身供养老先生,为老先生颐养天年!”
朱鲁也是瞬间激动了起来。
一双眼睛变得亮晶晶的,就连腰杆也挺直了一些,仿佛已经看到了光明的前程,看到了众人的朝拜,看到自己胜过了家中的几个兄弟,看到了父亲与兄弟们钦佩的目光,看到自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朱家的下一任家主,而且是最伟大的家主……
“三公子,你这可就不地道了,我此前已立誓为老先生颐养天年,你怎能前来抢夺?”
吴良故意板着脸说道。
“这……是我有失考虑了,那我便年年为老先生送上供奉。”
朱鲁一愣,连忙改口道。
“哈哈哈,这就对了嘛。”
吴良这才拍了拍朱鲁的肩膀,十分亲昵的道,“既然你我二人互为贵人,日后自当互相扶持,我姓吴单名一个良字,字有才,我也不占你便宜? 你以后你便称我一声有才兄如何?”
“有才兄。”
朱鲁当即叫出口来? 喜滋滋的道,“弟姓朱名鲁? 字永康? 若有才兄不弃,唤弟一声永康便是。”
“永康贤弟?”
“有才兄?”
“哈哈哈哈……”
客堂内传出两人的笑声。
自这一刻起? 吴良与朱鲁之间的同盟关系便算是初步建立了起来。
可以想象,之后不论吴良在雍丘县做些什么? 朱鲁不但不会再耍绊子? 还会尽可能的为他提供能力范围内的支持。
当然。
吴良也会略微为他提供一些好处作为回报,叫朱鲁吃到一些甜头,以此来进一步增加朱鲁对他这个“贵人”的依赖,维系这段“同盟”关系。
如此一来? 朱鲁这个草包便成了他的傀儡。
雍丘县境内的朱家势力? 便不再是他实施“屯田制”的阻碍,反倒成了他的助力。
这个结果绝对要好过将朱鲁革职送回朱家,毕竟,朱家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弃雍丘的,送走了一个朱鲁? 朱家肯定还会派新的人来主持大局。
倘若派来的下一个人不像朱鲁这么草包,并且还带着一些怨念而来? 那么便肯定会给他带来一些麻烦,这可就不美了。
……
如此与朱鲁在客堂内称兄道弟的饮了一些酒。
说白了其实就是吴良与于吉两个人联合起来灌了朱鲁一顿? 将他灌得差不多之后,吴良便叫人出去将朱鲁随行的那群佣仆叫了进来? 架起朱鲁打道回府。
“有才兄!我与你说……我这辈子从来没像今天一样痛快……痛快过……嗝!”
“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咱们兄弟联手? 定可……定可做出一番事迹? 教那些凡夫俗子刮目相看……呃!”
“改、改日我再备些好酒好菜,你我兄弟二人再痛饮一番……就这么说定了,一、一言为定!”
佣仆们小心翼翼的搀着朱鲁朝府衙外面走,结果这货还在那一步三回头的与吴良交心,一副意犹未尽的酒鬼模样。
佣仆们暗自心惊。
他们实在想不通吴良到底给他们主子吃了什么迷魂药,怎么进去之前还形同陌路,出来就成了相见恨晚的亲兄弟?
实话实说,朱鲁与自家的那些兄弟之间的关系,真就没有与吴良这般亲近。
他那些兄弟都不怎么看的上他,平时见了也只是简单的打声招呼,连个笑脸都很少给,就算有笑容,笑容之中还带了些鄙夷与不屑。
对此,朱鲁心里自是清楚的,不过也只是清楚而已,并从来不敢表露出不满来。
“永康贤弟,你喝醉了。”
吴良笑了笑,又对这些佣仆嘱咐道,“你们快些将朱三公子带回去,如今天寒地冻风又大,若是中了风可就不妙了。”
“是……”
佣仆们连忙躬身,朱鲁却是猛地好了一嗓子:“我没醉!我还能喝,今日我高兴,我还能喝,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