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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如果《公输经》的诅咒只是迷障的话。
《公输经》恐怕根本就不会失传,而且经过数百年的时间,八成早就已经被人们识破,再一次成了所有工匠追捧的“武林秘籍”。
即是说。
《公输经》的诅咒极有可能是真实存在的,吴良基于“绝户桩”做出的一些推论,可能才是真正落入了“迷障”之中。
“所以,《公输经》的诅咒究竟存不存在?”
吴良已经领会了“河神”话中的意思,却仍想从他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呵呵,这可不像是一个能够进入公输冢、推演出‘木鹊’弱点、还破解了吾那‘机封’的能人口中会问出来的问题。”
“河神”依旧咧嘴笑了起来,模棱两可的说道。
“公输先生教训的是,是我太过执着了。”
吴良终于心领神会与其相视一笑,施了一礼不再追问。
然而两人的对话却是令“临冲吕公车”上的众人听得一头雾水。
“老先生,所以有才哥哥与公输班打了半天哑谜,这诅咒究竟是有还是没有?”
诸葛亮一脸好奇的凑到于吉身旁,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道。
“公输班虽然并未明说,但以老夫的理解,应该是有的。”
于吉捋着胡须,蹙眉说道。
“若是真有,他直说便是,又何必与有才哥哥故弄玄虚,这不是脱裤子放屁么?”
诸葛亮又问。
“这……你就得问公输班了,老夫怎会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或许他就是喜欢脱裤子放屁呢?”
于吉颇有想法的教导起了诸葛亮,“不过若换了老夫,老夫也不会明说,如此非但不回落了气势,还可显得老夫高深莫测,你多学着点,以后肯定用得上。”
“喔,多谢老先生指点……”
诸葛亮若有所思的点头,显然将于吉的话听进了心里。
“你这老童子,教也要教些好的,怎好传授你那些江湖骗术,真是老不正经。”
听到诸葛亮与于吉的对话,杨万里顿时又来了精神,习惯性的抨击起来。
“你这匹夫又知道些什么,这可都是老夫的生存之道,若是换了旁人,便是跪下来祈求老夫,老夫也还未必愿意传授哩。”
于吉反唇相讥道,“再说,似你这等不学无术的匹夫,恐怕连公子与公输班这番言语中的深意都未必听得懂吧?”
“谁说我不懂,我早就听懂了!”
杨万里挺了挺胸,正色说道,“依我来看,既然公输班与公子都未明说,那这诅咒肯定就是子虚乌有,定是另有不便公之于众的隐情。”
就在这时。
“原来如此……”
半吊子《公输经》传人孙业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喃喃自语起来。
而后他不知为何又强撑着自“临冲吕公车”上爬下,步履蹒跚的来到“河神”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忏悔一般的伏下说道:“孽徒之后孙业,多谢祖师爷指点!”
“这……”
众人见状又是一愣,面面相觑。
“河神”什么时候指点过他,他又究竟从那些模棱两可的话中悟到了什么,为何忽然向“河神”跪拜感谢。
所以,现在是不是应该防着点他?
免得他与“河神”同气连枝,做出对公子与我们不利的事情来?
想着这些。
之前早已跃下“临冲吕公车”,立于吴良身侧为其掠阵的典韦已是下意识的站到了吴良与孙业之间。
……
最终,吴良还是与“河神”达成了共识。
吴良等人将在“河神”的一路护送下离开地宫,等到了最开始那个藏于悬棺之后的通道时,“河神”受体型所限无法进入通道,吴良才会将“水鬼”归还于他。
“河神”明白吴良的顾虑,因此也并未提出异议。
而在这个过程中。
吴良并没有提出将“水鬼”一并带出去,助其回归人类社会的想法,他同情“水鬼”的遭遇,也完全有能力为“水鬼”提供安稳的生活。
之所以没有提,倒不是怕“河神”不情愿从而翻脸,而是站在“水鬼”的角度设身处地的着想。
常年暗无天日的生活,已经使得她的身体与心理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这样的她已经很难再适应外面的生活,甚至就连对于正常人而言最普通不过的阳光,恐怕也会成为杀死她的利刃,就更不要说基于她现在这异于常人的外貌,从而产生其他那些就算是吴良也无法控制的因素导致的心理问题。
后世并不乏相似的例子,那些脱离了人类社会许多年的人们,最终的结局都不太好。
与此同时。
“河神”也并未提及“貔貅宝盒”的事。
它早就已经看到了被白菁菁抱在手中的“貔貅宝盒”,这玩意儿个头不算太大,但也绝对不小,根本不可能藏起来。
而那本就是“河神”的陪葬品,而且是棺椁之内唯一的陪葬品,那显然是它生前最看重的东西,不可能认不出来。
但它也只是一扫而过,并未特意提起此事,也并未要求吴良等人将“貔貅宝盒”留下。
对此,众人心中自是有些奇怪。
不过他们也并未主动向“河神”询问此事,这是他们在公输冢中搞到的唯一一件可以带走的东西,费了这么大的劲,他们自然也不愿轻易放弃,万一“河神”本来没注意到这玩意儿,他们问出来反而被“河神”觉察,并强行索回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