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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公子与我们相信,天家却未必能够相信。”
杨万里故意向后退了一步,躲着于吉揶揄道,“我看我还是离你远一些吧,公子也最好与你保持距离,免得天家怪罪下来的时候,还要牵连了我们。”
“你这匹夫莫要挑拨离间,公子是什么人,公子可是超然物外的地仙,便是天家也未必敢对公子不敬,如何敢怪罪公子。”
于吉当即怒道,说完却又讨好的看向了吴良,嘿嘿笑道,“老朽说的对吧,公子?”
“对不对我不知道。”
吴良笑呵呵的道,“我只知道如今汉室羸弱天下大乱,献帝亦只能东躲西藏才可安身立命,反倒是执掌兵权割据一方的人掌握了生杀大权,而如今我们隶属于曹使君,只要曹使君始终信任我们,我们便可安枕无忧。”
闻得此言,于吉顿时有了底气,瞥了杨万里一眼说道:“看吧,公子从未将天家放在心上,老夫自然也不怕。”
“不过若曹使君得知那《太平清领书》乃是出自老先生之手,只怕同样不会置之不理。”
吴良却又虚着眼睛说道。
“?!”
于吉顿时吓得面色大变。
“哈哈哈哈……”
瓬人军众人却放声大笑起来,任谁都听得出吴良是在故意恐吓于吉。
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于吉的便是瓬人军骨干中最逗比最容易闹出笑话的人,因此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成了瓬人军中的团宠。
“……”
于吉也终于明白过来,面露尴尬之色。
“老先生莫怪,我与老先生如此说笑,的确有些失了礼节,因此作为补偿,我决定送给老先生一件礼物聊表歉意。”
吴良则顺势揽住了于吉的肩膀,神神秘秘的道,“老先生得了此物,若是机缘足够的话,便再也不必忧心今后还有什么祸患了……”
“嗯?那礼物究竟是何物?”
于吉瞬间又来了精神,一脸殷切的问道。
“稍后私下里说。”
吴良又是神秘一笑。
他正是打算将那刻有“尸解法”的“兕头骨”交给于吉,也给他一次像左慈一般“成仙”的机会。
因为在他看来,“尸解法”的许多限制与不利之处,对与于吉来说都不算是坏事。
毕竟于吉已经到了这把年纪,身体状况已是大不如前,壮年男人有的那些欲望早已与他无缘,并且成天跟着瓬人军走南闯北都有些吃力,这种情况下,若是他能够得到“尸解法”,在阳寿耗尽之前,他便可以摆脱这具日渐衰老的身体,过上好一阵子无病无灾、一口气上泰山不费劲的自在日子。
当然。
究竟要不要“尸解法”,吴良还是会在说明优劣之后,教于吉自己做出选择……除此之外,于吉会不会被“尸解法”选中,那也不是吴良能够决定的,还得看于吉自己的命数。
“好好好,稍后再说,老朽就知道公子心中永远记着老朽,老朽此生最明智的选择,便是追随公子。”
于吉连连称是,满是皱纹的老脸早已笑成了一朵盛开的菊花。
“好了,言归正传。”
吴良点了点头,又将话题扭转了回来,开口对众人说道,“这次的返程路线规划就这么定下来了,这条路线虽然比穿越冀州返回兖州略微安全一些,但司隶部的势力亦是错综复杂,因此我们仍要提前做些安排,确保做到万无一失。”
“杨万里。”
说着话,吴良已经看向了杨万里,正色说道,“今日起每到一处,照例由你带人提前探查接下来的路线,尤其是途径城池的情况。”
“诺!”
杨万里身子一挺,拱手应道。
“甄宓姑娘……”
吴良又看向甄宓。
“若是‘夫人’你叫不顺口,叫我‘宓儿’也是可以的,不过若是还将我唤作‘甄宓姑娘’,我可就不应你了。”
甄宓立刻打断了他,傲娇的纠正了他那略显生分的称呼。
“……”
众人闻言纷纷默不作声,眼神飘忽假装自己不在。
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他们还是下属,这家务事就更加不能插嘴,甚至站在旁边听着都感觉有那么点不合时宜。
不过不得不承认。
甄宓还真是与众不同,就算是此前在乐安国强行占有了吴良的闻人昭,貌似也没有甄宓如此直白生猛,总觉得吴良与甄宓在一起的时候,一定是甄宓在上吴良在下,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可能。
“……”
白菁菁此刻的表现却淡然许多,似乎她已经默许了甄宓的加入。
事实也确实如此,经过这次事件,白菁菁已经见识到了甄宓的本事,明白她对吴良那不可替代的作用,尤其见到甄宓尽心尽力的解救吴良之后,白菁菁甚至打心眼儿希望甄宓能够留下来,这样吴良的安全也将更有保障。
另外。
甄宓已经知道了白菁菁的秘事,虽然是吴良这个不要脸的说出来的,但这亦是在心理上无形之中拉近了白菁菁与甄宓之间的关系……因为甄宓也很是大方的将自己的秘密告诉了她,比吴良更不要脸。
“那就叫宓儿吧。”
见白菁菁没什么特别的异样,吴良只得被迫顺应了甄宓,接着说道,“若杨万里查探时遇到了阻碍,比如有些城池正在戒严,有些城池正在募丁,杨万里等人不便深入查探时,便只能由你出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