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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当吴良望向他时,他还有些心虚的移开了目光。
“此人是谁?”
曹昂大概猜到吴良说的是谁,却还是开口问道。
“乃是郭祭酒。”
吴良笑道,“正是郭祭酒提醒我张绣可能生变,我才提前赶回营内做了准备,才能够城内四处起火陷入乱局之际及时作出反应,如今能够化险为夷,郭祭酒当居首功!”
吴良可不仅仅是谦虚,也并非是不争功。
他只是希望借助这个机会将帮助郭嘉确立曹营首席谋士的地位,使得一切重新回到正轨之中,如此曹老板之后必将经历的官渡之战才更有保障,而他也能够借此与郭嘉打好关系,
使得郭嘉在曹老板面前为他说几句好话,免得下回曹老板出征还想带他一起。
“有才贤弟,你如此为他人说话,却还不知他人是如何评论你的吧?”
听了这话,曹禀立刻看着郭嘉阴阳怪气的说道。
“安民兄此言何意?”
吴良疑惑道。
郭嘉更是满脸通红,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来对吴良施了一个大礼,躬身道:“吴将军,曹将军说的是在下,因此方才城中大乱,在下前去面见长公子时得知吴将军竟未提前向长公子预警,故而情急之下产生了一些误会,说了一些怪罪吴将军的话,如今看来的确是在下孤陋寡闻低估了吴将军的本事,请吴将军海涵。”
“就这点事么?”
吴良笑了起来,“安民兄莫怪郭祭酒,郭祭酒也是忧心明公的安危,眼见形势不妙心中自然焦急,关心则乱难免说些重话,话说回来,郭祭酒如此表现不正说明他对明公的一片赤诚忠心么?”
“嗯……有才贤弟说的倒也有些道理,既然如此,此事便揭过了。”
曹禀也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见吴良都这么说了,自然也不会再揪着郭嘉不放。
至于郭嘉此前建议曹昂“提前登基”的事,吴良则是与郭嘉很有默契的闭口不提,毕竟此刻曹老板还好端端的活着,危机也已经解除,这事若是说出来可不好收场。
“长公子,这些降军你打算如何处置?”
吴良又看向曹昂。
“先行收押,不久城外大军便会接管宛城,待我父醒来再处置不迟。”
曹昂正色说道。
“全凭长公子安排。”
吴良又嘿嘿笑着说道,“只是小弟昨夜吃了不少酒,如今又折腾了大半夜,实在是有些倦了,可否允许小弟先下去歇息……”
“有才贤弟请便,接下来的事便不需要你再费心了,有什么事也待你醒来再说不迟!”
曹昂此刻哪舍得累着吴良这个宝贝嘎达,当即给吴良放了假。
……
吴良哪里是倦了。
他与瓬人军时常出征,动不动路程便在千里之上,有时进入古墓或是秘境,熬通宵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怎会如此轻易疲倦?
更何况如今他不但有甄宓的房中之术还精于脑,还有《本经阴符七术》加持,精力比之前不知抢了多少。
相反。
他现在惊喜还来不及。
原本他以为百里香的父亲百里济八成已经默默无闻的死在了战场上,就算没有死想要将他找到恐怕亦如同大海捞针,因此一开始带的便是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结果没想到事情居然如此顺利。
如此一来,这次返回陈留便能够给百里香一个天大的惊喜了。
当然,这还不仅仅只是百里香的惊喜,对于吴良而言亦是一个不错的收获,毕竟百里香的木工都是父亲百里济教的,那么百里济的手艺自然更加精妙,如此吴良的“研发小组”便等于又多了一员大将。
而他现在就像与百里济私下聊聊,问问他究竟是怎么从一个壮丁成为将领的,再问问他还有什么并未来得及传给百里香的手艺。
营帐之内。
“吴将军,香儿可是在你那里?”
才刚刚坐稳,连口水都来不及喝,百里济便立刻身子前倾的急切问道。
“放心,香儿在我那里吃得好喝的好,已经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美人,从你身上学来的木匠手艺亦得到了发挥,过的比你要好的多。”
吴良笑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香儿今年应该已经时而有七了……”
百里济说着说着眼中已经浮现出了水光,叹气说道,“可惜当年军阀作乱,我逃的慢了一步被抓了壮丁,自此便与他们母子三人失去了联系……除了香儿,吴将军可知我那妻子与幼子的下落?”
“据香儿所说,令妻与令郎介意死在战乱之中,百里先生节哀。”
吴良声音低沉的道。
“唉,我早已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如今香儿还活在世上已是不幸中的万幸,这亦是上苍对我的眷顾了。”
百里济倒颇为看得开,依旧叹气说道,“不过我方才听吴将军将我唤作‘亲家’,这又是何意?”
“不瞒百里先生。”
吴良淡然解释道,“几年前我立下战功得到封赏,香儿便是赏赐给我的十个美人之一,自那之后香儿便在我父上住下至今,我与香儿虽无夫妻之实,但名义上她已经是我的女人,这么说起来,百里先生可不就是我的亲家,若是论起辈分来,我还得称百里先生一声岳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