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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这么一说,雀澜又想起一事,道:“入冬前,要做冬衣的罢?”
“是。”刘叔帮他理好披风,“殿下已吩咐去做了,挑了样式和面料,少夫人要看看吗?”
给他看,他也看不懂啊。
雀澜不由抓抓脸蛋,这才发觉院里的事自己是一概不管,几乎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世子殿下每日除了处理宜州送来的公务、对付青莲教,还得吩咐这院里的起居生活,连菜谱、做衣裳的式样和面料都得过目,怪不得天天忙得脚不沾地。
他走到香案前,见案上的东西差不多都备齐了,几个小童正在一旁,将纸钱用宣纸包好,拿浆糊粘牢,做成一个个信封一样的纸钱包。
“这是做什么?”雀澜捡起一个看了看。
“烧给先祖的纸钱,要在这上头写好先祖尊讳才行。”刘叔道,“待会儿殿下回来,就可以写了。”
雀澜不由咋舌:“菜谱要他看,衣料要他挑,怎么连这个也要他亲自写?”
刘叔讪讪道:“老奴原先在王府,没经手过这事。”
雀澜正要再说,院门口传来下人的声音:“殿下回来了。”
祝盛安披着玄色披风,大步踏进院里,见了雀澜,便一笑:“下午睡得好么?”
雀澜看他脸色不错,就知道今日城里没出什么大事,道:“睡得挺好,都不知道殿下什么时候走的。”
祝盛安走过来,吩咐刘叔将那纸钱包送进书房,雀澜微微蹙眉,道:“这等事殿下也要亲力亲为,多辛苦。”
祝盛安伸手揽住他,带着他往书房走:“你要是觉得我辛苦,就把院里的帐接了。”
接了账,管着钱,就是样样都要管。雀澜哪干得来这精细活,连忙说:“这院里的事我一窍不通,实在管不了。”
祝盛安在案前坐下:“要是在宜州就好了,母妃定会手把手教你。”
又道:“母妃不在这儿,我便教你好了。”
他把家里的先祖一个一个给雀澜数清了,又教他该怎么写纸钱包,雀澜便跟着他一块儿写。
只是最后写出来,两个人的字风格迥异,祝盛安的字银钩铁画,雀澜的字……只能说勉强看得出字形。
看见这明显的差距,雀澜把笔一搁:“以后还是殿下写罢。先祖看了我这字,得气得半夜来敲我的门。”
祝盛安哈哈大笑,说:“这字本来也不是给活人看的,兴许先祖觉得字不错呢,哈哈哈哈!”
雀澜哪听不懂他在说自己鬼画符,登时觉得面上抹不开了,恨恨掐了他一把,自个儿扭身出屋去了。
祝盛安追着他出来:“说你两句,你就发脾气,小心眼。”
雀澜充耳不闻,吩咐下人道:“准备祭祖。”
祝盛安仍跟在他后头,十分讨嫌,又说了一句:“小心眼。”
雀澜回头一瞪,一脚就往他脚上踩。
祝盛安之前就在他脚下吃过亏,这下机灵了,腾的往后一跳:“踩不到。”
雀澜又好气又好笑,骂他:“你怎么这么讨嫌啊!”
他扑上去追着他就打,祝盛安闪身就跑。雀澜在后追着,追到院中的假山后,前头的世子殿下忽然转身,将他抱了个满怀。
雀澜尚未反应过来,祝盛安的嘴唇已压了下来。
他愣愣的,直盯着眼前世子殿下英气的眉眼,唇上一片湿热。
过了片刻,世子殿下稍稍离开,低声说:“闭眼。”
雀澜腾的满脸通红,闭上眼睛,霎时被男人侵入口中。
刘叔在外头准备好一应事物,忽然发现刚刚还在院里打闹的两位主子不见了,连忙要吩咐下人们去找,就见世子殿下牵着少夫人从假山后走出来。
刘叔忙说:“殿下,老奴这边都收整好了。少夫人脸怎么这样红?”
雀澜咳了一声:“没事。”
两人一同到香案前,点了香,跪在蒲团上。
祝盛安恢复了平日里的正经模样,双手合十,道:“诸位先祖,又一年冬至,东南百姓安康,王府诸事顺遂,多谢先祖庇佑。”
他拉着雀澜,一同拜了第一拜,又说:“望先祖护佑父亲母亲,保他们身体康健,松鹤长春。”
两人一同拜了第二拜,起身时,祝盛安侧头望了雀澜一眼,才又看向香案:“望先祖护佑我妻雀澜,保他平安无忧,与我长相厮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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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夜
用了晚饭,各自梳洗,躺到床上时,时候还早。
雀澜下午睡得久,这会儿还精神得很,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闹得祝盛安也睡不着。
“怎么了?”祝盛安侧过身,面对着他。
“下午睡久了。”雀澜翻过来,看着他,“一点儿也不困。”
他凑近了一些,说:“殿下,我们说说话罢。”
“我困了,我睡觉了。”祝盛安故意闭上眼睛。
闭着眼的黑暗中,他察觉雀澜凑得更近了些,温热的呼吸都扑在了自己脸上。